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教导主任有些懵，他没想到居然有学生会在办公室里面辱骂老师。
这下，就连班主任也懵了，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安安静静的顾有昔居然会当众骂教导主任。
顾有昔是个温柔恬静的好女孩，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。
兔子急了会咬人，更何况顾有昔本身还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天才。
“哟哟哟，您老耳朵不好使吗？”既然已经开始骂了，那就不回头了，怎么舒服怎么来，抱着这种想法，顾有昔开始阴阳怪气。
“那我呐，就再！说！一！遍！”她的嘴角洋溢着惊悚的笑容，一想起被教导主任刻薄针对的模样，她就无比恼火。
而且昨天还被诡异戏耍了大半天，这口气也一起撒在教导主任身上。
“恶心！”顾有昔提高声音，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听得见她的声音，纷纷将实现转移到顾有昔的身上。
教导主任的脸被气得青一片白一片，让顾有昔心情大好。
辱骂老师，顶破天了也就严重警告，大不了停课一周！
顾有昔心里有底气，经常在网上冲浪的她，心里面已经组织好了许许多多顶撞教导主任的言语。
“老师，就要有做老师的样子！你看看你这个样子，哪里像是老师了？”
教导主任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，似乎这是自己刚刚才过的话。
顾有昔一副对教导主任痛心疾首的样子，从语气到神态，她几乎完全复刻了刚刚教导主任那无比刻薄的嘴脸。
“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迂腐的老师！”
“你……”教导主任的手指抖个不停，此时此刻的他才明白了，顾有昔正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
“我的态度很端正，非常端正。”顾有昔放缓声音，明明这是听起来让人非常舒服的语速与语气，可进了教导主任的耳中，他却觉得非常不舒服。
“学生犯了错误，老师要及时指出来；反之，老师犯了错误，也需要我们这些学生来提醒！”顾有昔的眼神变得犀利，空气仿佛凝固，让教导主任有些胆怯。
“老师您的错误有三。”
顾有昔抬起右手，竖起了一根手指。
“一，太迂腐了！唯成绩论！确实，咱高中生要高考，成绩非常重要，可你也不能知道我是年级第一就换了一副嘴脸啊？”顾有昔装作一副很困扰的样子，“在老师眼里，学生们应该都是平等的，不能——特！殊！对！待！”
教导主任不由得向后撤了一步，他从业这么多年，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有气场的学生。
随后，顾有昔竖起了第二根手指。
“二，您的思想跟不上时代啦。学生犯了校规校纪，固然要罚，可是全校面前做检讨算什么嘛？现在的人啊，脸皮薄，说不定做个检讨，被同学们嘲笑几下，就受不了了，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，您担当得起吗？”
教导主任顿时感到脊背发凉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感觉顾有昔的这句话是威胁。
“三！”顾有昔竖起了第三根手指，“你太不把学生当回事了！”
这次，她不再用“您”作为称谓。
“在你眼中，我们是要无条件服从你的奴隶，我可以承认，或许你的办法可以让我们考取好成绩；可我绝不认同，你那毫不关心，毫不在意我们心情的态度！”
三个错误说完，顾有昔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大半，她重新攥紧右手，放在了背后。
教导主任脸色煞白，他气得直喘气，什么话都说不上来。
“校规校纪我研究过，辱骂老师，顶破天也就严重警告加停课，大不了我就停课一周，也好，不需要见到你这恶心的嘴脸。”
顾有昔将双手抱在脑后，一脸鄙夷地看着教导主任，事到如今，她还想多说几句。
办公室的老师们都沉默不言，这一届的高一老师，大部分都是学校新招的老师，与教导主任不同，他们更加在意学生自己的想法，因此对于顾有昔刚刚说的三点，他们多多少少都会赞同。
既然你觉得我是坏学生，那我就坏到底！
“怎么样？”顾有昔吊儿郎当的问道，甚至有些痞里痞气：“想好怎么处分我了吗？我时间急，不想跟你耗。”
她已经不打算尊敬教导主任了。
“严重警告！停课一周！”教导主任吼了出来。
“哟，挺好的唦。”顾有昔点点头，毫不抗拒地接受了处分结果，“那我就走了唦。”
“你——”教导主任看着顾有昔那毫不在意的态度，心里的怒火更旺了。
“东西拿出来！”教导主任叫道。
“东西？”顾有昔侧着头，随后她恍然大悟，从口袋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机，甩到了教导主任的桌子上。
“是哦，学生不能带手机，嘚，我认了。”顾有昔举起双手。
教导主任的嘴角在抽搐，他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嚣张地上缴手机的学生。
“那么，虽然不怎么可能，可我还得问问。”顾有昔的嘴角扬起狡猾的笑容：“请问，我的手机什么时候可以拿回来啊？”
她挑挑眉，完全不把自己当女孩子了，现在，她只想恶心教导主任。
“你——”
“别你你你的了，我都听腻了。”顾有昔大大咧咧地做着掏耳朵的动作，“说吧，怎么样我才可以把手机拿回来？学期末？还是处分撤销的时候？”
“哦，对了，关机关机。”顾有昔从桌面上拿起自己的手机，当着教导主任的面关机。
“下次月考，你要是能考年级第一，就过来拿手机！”教导主任的话让顾有昔喜出望外，从小到大，她就没有不是年级第一的时候。
“行啊，我记住了，年级第一是吧？简单。”顾有昔的喜悦溢于言表，然而教导主任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恶劣的学生可以拿年级第一。
“那就，请帮我保管一下我的手机，一个月后我来取。”顾有昔将手机按在桌子上，一点点地推到教导主任的面前。
教导主任不屑地说道：“你要是真能考年级第一，你的处分我也给你撤掉！”
“那感情好啊！谢谢了唦。”
甩下这么一句话的顾有昔十分潇洒地转过身。
“你等等！”教导主任叫住了顾有昔。
顾有昔一脸不耐烦地回过头，一言不发地盯着教导主任。
“算了，没事了，你走吧。”教导主任看着顾有昔的眼神心里面发怵，挥挥手让顾有昔离开。
顾有昔给了他一个白眼，随后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踏出办公室的大门。
在离开办公室的一刹那，她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是香甜的，心里面无比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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